这才导致宝宝一出来就是人形,不过他本质仍是条龙,周身氤氲着一股微弱的仙泽。
她兀自笑了一会儿,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坐在床畔沉默不语的男子,很清俊雅致的一张脸,气度从容,举止尔雅。但他不是袁檀,那是沧尧独有的脸。她以前忽略得很彻底,他和袁檀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气质神韵毫无二致。
凤隐心里极为别扭,不知面对这样一张脸是爱多一些还是讨厌多一些。斟酌片刻,她轻声问:“你真的是袁檀?”
沧尧看她想起身,便扶她起来,顺手拿了个软垫放在她背后,沉默半晌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凤隐偏过头,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沧尧看着她,点了点头:“我是。”
凤隐深吸了口气:“我到现在都像做梦一样,你跟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
沧尧定定看着她:“如果这真的只是场梦呢?”
凤隐想也不想道:“那就永远也不要醒来了。除了你是沧尧这点我不大满意外,其他的都挺满意的。”
沧尧哑声笑了,想了想道:“你从来不吃螃蟹,以前我不晓得原因,现在却是明白了。”
凤隐弯了弯嘴角。
“你有仙法护体,冬天不畏寒,我却时常把你裹得像粽子一般。”
凤隐眼里浮上温柔。
他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神色是极暖的:“你说你会生个女孩,我便给她取了个小名叫阿暖,结果你生的是儿子,阿暖这个名字有点女气。”
凤隐也瞧着襁褓里的儿子:“可我觉得叫阿暖也不错,你觉得呢?”
沧尧微微一笑道:“好。”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怕儿子长大后怨你就行。”
凤隐笑晲他:“名字是你取的,要怨也是怨你。”
沧尧忽然不说话,殿内一时陷入僵凝。他静了一会儿,笑道:“好吧,让他怨我。”
隔了会儿,凤隐问出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你前一阵子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沧尧顿了顿:“我有很重要的事。”
凤隐又道:“什么重要的事,比我还重要,比你儿子还重要?”
沧尧顿了好半晌才道:“你需要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来谈。”然后倾身过来为她掖了掖被角,他逆着光,表情看不大清楚。
凤隐怔了一下,他以前也常常为她掖被角,但是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远没现在这么僵硬,或许他心里比她还别扭?算了,暂时先放过他,但是该讨的债还是要讨的。
生产耗了太多力气,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又睡去。
凤隐睡着后,北海龙王端着准岳父的架子,把沧尧叫过去谈了整整半天。谈完之后,北海龙王的感想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女儿的婚姻大事终于有着落了,虽说这个女婿嘴贱了一些,其他方面都是极好的。
沧尧照顾孩子比专业的奶娘还要专业,绝不假他人之手,导致奶娘空领薪资不干实事,觉得惭愧不已。
沧尧说:“我不可能一直带着阿暖,以后还是有劳奶娘了。”
奶娘这才觉得欣慰了一些。
凤隐想起初怀阿暖时,孕吐得厉害,袁檀都是亲自喂她吃饭服药的。眼下她产后身子尚有些虚弱,沧尧还是亲自侍候,却远没以前那般驾轻就熟。
他每日待到戌时末夜色沉沉时才回去,次日卯时初踏着晨曦而来,并不留宿北海。
第八日的时候,凤隐用了早膳,歪在软榻上抱着儿子逗弄。这时,沧尧拂开珠帘走进来,屏退了闲杂人等,坐在榻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凤隐和阿暖。
紫色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殿门处雕花长窗大敞,庭院里一株株紫色的珊瑚树,在潋艳的波光里光华动人。
沧尧神色笼在淡淡的光华里:“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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