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发烧,就像老朋友一样,来看看我就走了。所以在医院住一天打了几瓶吊滴再睡一夜就完全痊愈了。
清晨的阳光很温暖,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得白色的屋子明晃晃的。我同爸爸讲,要直接从医院去上学。
爸爸说好。
路上,我们一块吃了早餐。在聊及琐碎事时我想顺势问问徐雪枫的情况,又怕听了心会疼,就及时打住了。
不过在校门口准备分开时爸爸突然叫住我了:“木木。”
“嗯?”
“雪枫给我回电话了。”
我呆滞一般地回头望着爸爸。
“他说谢谢我。也谢谢我的女儿。”
是吗?为什么我却感到哀伤至极呢?
或许,以后,我们只剩下这种因命运纠葛而互相亏欠的客套生疏关系了。
爸爸的车子已走远,我却定定地站在原处不动,呆呆地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去……
对啊,以后不会再有一个抱着球的男生从我身边走过了。
我想哭的。可是流不出一滴眼泪。或许是,心已经麻痹了吧……
没关系的徐木木。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无论世界怎么变,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对啊,只要他能活下去就行。
你也是哦,徐木木。我振作地笑了下,希望,但愿,属于我们的希望都能像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照光内心的黑暗,逐散心底的悲伤。
老师说,马上要期末考了。成绩处中下游的要设法跟上来,拖了班级的后腿可就是罪人了。
这话给了我足够的整天埋头填填写写的理由,也是阻止和文澜涛有正面交锋的最好方法。
我朋友太少了,我不能再失去一个林子。
他世界那么热闹,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而我,只有一个林子。
撑到放学,相当累。
我想,或许请求老师给我调一下座位吧。
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pass掉了。本来大家就不知晓文澜涛的心事,若突然来个分桌,不知道会使他们生了多少的浮想联翩。
何况,文澜涛本身也没有任何错。
我叹叹气,在路边买了一杯冰镇奶茶。才啜了几口,胃就闹了脾气似的难受起来。
我才想起来,自己中午没有吃饭。
平时饭点都是林子来拖我去买饭的,今天林子同画室同桌有约没有露面,胃就遭我冷落了。
看,林子早就是我生活的重心了。
我不能失去林子的。不然,我的心就会很荒凉。
没有听流忆的话,我依旧是坐公交车回去。
打算自己熬一碗粥来暖暖胃,却找不到材料。
客厅外的电话响了又响,我捂着胃,跑出去接。
“怎么这么久?”话筒里的声音着急中夹杂着担忧。
我就笑,“我准备煮粥,正在找材料。”
“是吗?”他颇为意外,又突然叹气,“以后我要拒绝出差才行。”
“真傻”。我笑他。
他却认真,“不是开玩笑,我要设法让我自己离不了公司才行,不然那些领导就爱把人派遣来派遣去的。”
“你吃饭了吗?”
“嗯。”他语调又换了,似乎有些兴奋,“沈阳中街听说过吗?这里有个小吃一条街,食物可是琳琅满目哦,我尝了这里的冷面,味道还不错,以后我带你来吃。”
“好。”
“木木。”
“在。”
“要照顾好自己。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好。”
“我现在一个人在沈阳街头。走来走去的,不知做什么,感觉心很空。”他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很温暖,“对,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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