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讶然不已，诧异看向那个身形微微佝偻的老者，很是意外。
在他的注视之下，包景全起初似乎还有些纠结似的，没有言语，可随之薛振东学眯眼笑道：“包师是不是这样啊？您老可要好好的跟林兄弟切磋，说不定两位联手能再给咱们赌石档开出宝贝来呢，那可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啊！”
闻言身形微颤，随即包景全径直踏前站出来，腰背都挺直了几分，这个面容苍老的老者脸上浮现自信的光芒，竟然有几分霸气似的道：“不错，是要好好的跟林小友切磋切磋！”
林阳眨巴着眼打量着他们，总觉得气氛似乎有些怪怪的，不过随即却还是笑道的：“两位要是这么说，那我可想直接走人了，我是纯粹的外行人，怎么敢跟包师切磋呢，实在不敢！”
“林兄弟别谦虚啊！”薛振东哈哈笑着凑过来，伸手虚拦了下道：“又没有旁人在，这就是咱们自己关上门图一乐子，你要是走了，包师这么大岁数可又得夜不能寐了，我想林兄弟也不忍心吧？”
林阳本来想说我有什么不忍心的，素不相识又谈不上什么瓜葛的，不过他倒也真有点好奇，这帮人到底在打什么注意，而且这老者的反应有些古怪。
“犹豫了下他才道，那行吧，那就趁这个机会，我跟包师好好学习学习，就当是长长见识了，但切磋就不要再提，我一个外行承受不起跟包师这样的专业人士切磋。”林阳乐呵呵的开口，算是应下了这事。
薛振东大为高兴，可包景全却面色有些古怪，他有些疑惑难道林阳真的不是观石人吗？不然可没有哪个观石人会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外行人，说自己学艺不精可以是谦虚，但直接否定这身份，可就有点对师门对手艺不尊重了。
在他的疑惑和林阳的好奇之中，薛振东直接带着众人从房屋夹道来到后面巨大的封闭大棚房里，宽阔的空间里码着好几堆石头，各种各样练成大片。
“这些年生意不好做了，缅国对原石出口限制很大，虽然我们渠道稳妥，可弄到的原石也是新老坑料混杂，前院就是些挑出来的新坑料，基本没什么可能出好东西，不过我对这些混杂的老坑料还是期待很大的，今天就等着两位开个好头了，拜托了啊！”
林阳对赌石行当实在不了解，也并不知道，能弄到如此多原石，证明薛振东的势力不仅仅再东林厉害，甚至包括他的渠道途径也不容小觑；
不了解自然不觉得震撼，只是挠挠头感觉有些眼花缭乱，这么多石头都是翡翠原石？等着些原石消耗完了，按道理应该是会变成不少的翡翠，感觉还是有点神奇啊，如果裘宝玉跟过来，估计这会应该挺激动的吧？
薛振东满脸期待，不知道到底是期待开出好料还是期待林阳展示，又或者两种都有，只是包景全没给什么回应，林阳见状吧唧吧唧嘴道：“这也太多了点吧，都看花眼了，碰都不知道怎么碰了。”
“哈哈，那就得看林兄弟的手艺和运气喽！两位尽管挑，不论大小咱们今天不论成本，如果有你们喜欢的原石也可以买下来，不过到时候开出好料可得友情价折给我啊！”
他也算会安排，这么一来不管两人买不买，开出的东西都是属于赌石档的，毕竟事情本质上说的是跟包景全切磋，这样林阳两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如果真有好料，相信他自然会安排给些好处
说着话薛振东带人转身真去门口的桌椅那坐着去了，完全不准备干涉两人开始，只是远远看着，静候结果。
其实对他而言，今天能开出好料那也是小概率事件，毕竟石料太多了，就算十分娴熟的包景全，也需要费时间仔细观察，所以真正能把握的其实有限；
薛振东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让包景全帮忙确定林阳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观石人，这一点对他后续的安排十分重要，可能会起决定作用。
这边安静下来的林阳和包景全面对大片的石料，各自沉默片刻后，包景全突然转身，郑重其事的抱拳道：“观石人包景全，师承云山滕氏，请小友赐教！”
林阳正发呆呢，见状不由愣了下，这可是老派人正儿八经的报家门，连身份姓氏师承都说的清楚，是正儿八经切磋比试的流程。
可问题是，自己不是什么观石人啊，这事闹的，这老爷子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对手了？可见对方拳头不放架，林阳只得无奈也抱拳道：“医者林阳，山野之人……我说包师，我真的是个外行，您要是不信，我可只能走了。”
包景全眉头紧皱，满是惊疑道：“医者？你真的只是大夫不是观石人传人？那观石的手艺总该是学过吧？”
“并没有，实不相瞒，今天之前我真的从没接触过这个行当，也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以此为生的观石人，之前的帝王绿纯属巧合，包师为什么非认为我是观石人呢？”林阳也是很疑惑。
包景全默然良久，终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开口道：“开出帝王绿不是关键，外行也有开出来的，真正的观石人也未必有那个机会和运气碰到，可林小友你执意要开一块包石皮的废料，恐怕只有观石人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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