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又恢复了寻常,林阳每天给白斌疗疗伤,在医馆帮帮忙,无事了就钻进小院里跟药材为伴,很平淡也很安逸;
他其实挺想出去转转,碰碰机缘看能不能赶紧找到缺失的两种材料,可方伯仲出诊依然未归,他怕这边又出什么幺蛾子,干脆就留在医馆照看着。
白斌的伤势一天天见好,已经能跟着小胖他们偷摸跑出去,具体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但每次回来都会看林阳时,都会显得又多了几分敬畏,想来是探查花虎的伤势去了。
花虎应该还得卧床不起一段时间,毕竟他下的手心里清楚份量,要想不让那条手臂完全废掉,必须得尽量保证不动,躺着是最好的办法,而且那种刺骨的疼痛,也够他受的。
花虎帮的人自然没胆子上门报复的,可林阳盘算着,既然四虎是一起的,那么这事应该没那么容易了结,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如果机会合适话,他倒是想帮宋妙君再立一功,好好打压一番这些地痞流氓,免得带坏小朋友。
可惜一直没机会,林阳也便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直到几天后接到了一份邀请,他才离开医馆,没惊动任何人步行去了医馆不远处一条街的上茶馆。
刚出门走出一段,林阳竟然发觉背后有人跟踪,回头瞥了眼不禁觉得好笑,又是那种小痞子模样的人,难道是花虎到底没忍住,要来找场子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冒出头了也好,别管对方是想干什么,引出去了总比在医馆附近强,于是任由对方跟着也没戳穿,他转过街角径直朝茶馆走去。
茶馆瞧着很普通也有些冷清,不像是鸿门宴也不会埋伏什么刀斧手,在门口停了停,确定后面跟踪的跟上来了,他这才踏步进去,找了个位置要壶茶,安静的等着该来的人。
不多时,几辆车接连停在茶馆门口,哗啦啦下来一群人跨步而来,茶馆老板起初还有些高兴以为来了大波客人呢,可定眼一看那些人的打扮顿时苦起脸连,缩缩脖子开始提心吊胆。
来人阵仗不小,大部分却还是留在了门口没进来,只有两个壮汉陪着个面白无须的清瘦中年人进来的,进门扫了眼空荡荡的茶馆,他们目光便锁定了林阳,径直走上前来。
林阳跟没瞧见他们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大阵仗和这中年人步伐沉凝而多看一眼。
“能坐这吗?”中年人走到桌前,也没躬身,径直用手指敲了敲桌角随口问了句,听不出悲喜来。
“不能,有客了。”林阳抬头瞥了眼对方,隐约看着有几分眼熟,却没想出在哪见过,微笑了下摇摇头,直接拒绝。
“放肆!”中年人两侧的壮汉齐齐开口暴喝,气势那真叫一个十足,好像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拎起林阳丢出去似的。
中年人却摆摆手,径直在对面落座道:“这天南市,还没见过哪个茶馆商铺的座位是我不能做的,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何,何青虎。”
一侧提心吊胆的茶馆老板,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腿一软,犹豫挣扎了下,最终还是选择默默退开离远点,他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上去献殷勤了,瞧着气氛不对。
林阳挑挑眉,终于知道为啥看着眼熟了,原来是何金他爹,天南市东区的扛把子何青虎,啧啧,打了花虎跑出来只青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碰巧。
依旧慢悠悠喝了口茶,林阳才放下茶碗笑道:“原来是何老板,幸会,何老板今天找我有何贵干?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今天好像都不合适,我约了人了。 ”
“呵呵,有些性格,挺不错的!”何青虎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狰狞道:“看得出来也是个有本事的,难怪吓坏了我儿子打了我花虎兄弟,还这么沉得住气。”
林阳扭头看了下墙上的电子钟,回头道:“有话就赶紧说,打架的话今天没空可以另约,没别的事就不要占着座了,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何青虎怔了下,怒极反笑道:“好大的口气啊年轻人,真当自己有点功夫就可以在这天南市横着走了?你怕是不知道这天南市地下谁说了算吧?”
林阳认真看着他道:“我不觉得天南市是任何人说了算的,有能耐又占着理的倒是在哪都能横着走,你也甭跟我兜圈子,让你走是为你好,我不想旁人插手自己的麻烦,徒舍出去人情没必要。”
他说的很认真,可越是这样何青虎越觉得不给面子不把他放眼里,原本阴沉的笑意也逐渐收敛,脸上开始浮现怒容。
如果不是顾忌着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当街不好动手,他说不定早就拉开阵仗教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愣头青了,先后招惹他们东区和南区,这小子真当没人能收拾他了不成?
“小子,知道你是初来乍到对天南不熟,听说方氏医馆的方伯仲是你的师兄,我早年还找他治过病,就当给他个面子,给你个机会给我儿子赔了罪,再把我花虎兄弟的胳膊治好,咱们既往不咎,怎么样?”
林阳讶然:“我师兄给你治过病?看来他当时可能心不在焉,竟然没给你把脑子治好……”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旁边两个壮汉登时大怒,作势要出手,跟怒目金刚似的吼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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