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天就被捉下了大牢,晚上端和这个疯女人还跑到牢里,以他做她男宠为代价,交换改口放他出去。
沈千奴自小在沈家受尽白眼,一路摸爬滚打,多次险死还生,才爬到骠骑将军的位置,却被这些酒囊饭袋一般的皇室子弟轻而易举就毁去,又惊又怒。
彼时他刚大败匈奴,年少轻狂,志得意满,心高气傲,天真地以为凭借自己的功绩,只要自己坚决不认罪,端和公主就治不了他的罪,沈家人看在他年少有为的份上,也不会轻易舍弃他,故而不仅没有接受端和公主的条件,反而冷冷地将端和公主冷嘲热讽了一顿。
端和公主满怀兴致而来,怒不可遏地离去。
沈千奴以为自己被关几日,或者小惩一番,事情便会到此为止。这些年胡人南迁,大晟北部边境压力倍增,得力将士奇缺,陛下他们不可能不把他放回去镇守上谷郡。
然而事实上,却是他高估了大晟上层的脑子和低估了皇室做派的无耻。
跟随他回京的部下,还因此受他牵累,被划去军功,一同贬作了奴隶。
若是没有遇上宋和锦,他们恐怕不是死了,就是卖去了不见天日的某个地方,生不如死地活着。
听完沈千奴的回答,宋和锦对此十分无语,该说是那些人恼羞成怒,枉顾法纪,还是沈千奴魅力太大,令她们色令智昏……
他上前一步,主动抱了抱沈千奴,力道十足,一沾即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我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等着,终有一天,他们要跪在我们脚下叫爸爸,哦,不,是求原谅!”
沈千奴沉默地看着宋和锦,突然伸出手,把宋和锦拖过来,抱紧。
宋和锦:“……”
救、救命!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和锦半年来的锻炼初见成效,长了一些肉,终有不再是见风就倒,他似乎长高了一点,初见的时候,他的脑袋只到沈千奴的胸口,现在已经到肩膀了。
但即使是这样,在有着胡人血统而骨架较大的沈千奴怀里,他依然显得娇小,沈千奴刚刚好能把他圈进去,两人的身体挨在一起,严丝合缝,在已经逐渐变冷的深秋里,暖暖的体温透过密实的衣物彼此传递,让人心尖发颤,熨帖不已。
“宋少爷,我们孙少爷有请——”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宋和锦和沈千奴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只见谢府管家带着两个小厮站在他们身后,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管家,谢府管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端倪地笑着道:“孙少爷和红叶姑娘已经拜堂,两位请随老夫来。”
宋和锦和沈千奴对视一眼,跟上了管家的步伐。
管家把他们两个带到内堂。盛装打扮的新娘端坐着,器宇轩昂的谢安平站在一旁,正低声与红叶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抬头看过来。
红叶眼睛一亮,旁边的谢安平见状,眼眸一冷:“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回房了吧?”说着,拉起红叶的手,就要离开。
红叶还未回话,沈千奴突然出声:“谢大人,请留步。”
谢安平停住脚步,回头迎上沈千奴的蓝眸:“你是……上谷郡的沈千奴将军?”
“没想到谢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记得小人名姓。”沈千奴拱手:“小人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安平迟疑,他调查过红叶的过往,知道宋和锦与红叶并非亲戚,他不放心这两人独处一室。要不是为了红叶心甘情愿嫁给他,他根本不会邀请宋和锦过来。
管家上前,附耳在他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谢安平的眼神染上了几分惊讶,探究的目光在宋和锦与沈千奴之间来回打量几次:“好吧,卢叔,你看着点侧夫人,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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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是十分混乱的一个时期,秦汉所建立的儒家伦理道德和统治秩序受到了来自游牧民族原始的野蛮习俗的强大冲击,一方面,统治者强调等级秩序巩固统治,另一方面,政权更迭频繁又让统治集团内部有种朝生暮死的恐惧,深感人生苦短,纵情享乐,他们的奢靡享乐,建立在大肆搜刮底层百姓的基础上,结果造成两个极端现象,统治阶级歌舞升平,奢侈铺张,黑暗腐败,底层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战乱中沦为奴隶,精神上还得受到统治阶级灌输的那一套等级之别,挣扎无门,所以佛教的因果轮回和四谛在这个时期在困苦百姓中悄然流行,佛教逐渐登上中国的历史舞台。
而一旦这些底层百姓揭竿而起,成功造反,往往会要求与原本的当地豪绅地主大族联姻,以此翻身晋升统治阶级行列,但是世家大族多数会拒绝,结果常常是奴隶出身的政权领袖大肆屠杀当地大族,门阀家族自此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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