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房不及预期啊！”
豪华酒店内，一人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水面和邮轮，几只白色的飞鸟不时落下，岸边的沙滩上，随处可见身材曼妙的女人，这一幕让人心情愉悦。
这种高级酒店，只有有身份的才有资格入住。
“最近观影的热情确实不高，各大影院的数据都看了，上座率都没有超过三成。”
他身后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文件，上面有票房和影院数据分析。
“给我看看。”
“好。”
那人恭恭敬敬递了过来，前面的男人拿起慢慢翻看，占据第一名的几乎都是他拍摄的那部，排片量和票房远远超过第二名，后面的票房成绩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在意的是上座率，这是体现影片好坏的最佳标准。
“第二名！”
“孙导，这个第一名有问题，我们查过，都是幽灵场，上座率极高，而且集中在附近的几个城市，几乎所有影院，应该是在刷票房。”
孙导看完忍不住笑出声，确实都是晚上十点以后的场次，内行人都清楚，这种场次不可能真的有人看，这么高的上座率，只有一种可能，自己花钱买下票。
“给那些大影院的经理打电话，增加一些场次，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孙导一跺脚，整个电影市场都得地震。”
“我有那么厉害吗？”
“谁不知道孙导的大名，拍出来都是经典作品，还有大明星助阵，票房保证。”
“好了，去做事吧。”
这样的恭维让人觉得舒服，他拿出一根雪茄，立刻有人过来点上，然后退了回去。
陈泽也在看，昨晚去的人并不多，点卡送出去几百张，反响不错，看过的人在群里都说好，这是陈泽的策略，一张点卡就帮着自己传播出去，一般的群里都有几百人，去掉重复的部分，至少已经影响到几万人。
这是群体效应，对于经历过今后十几年发展的陈泽，他清楚群体效应的力量有多大，在经济学上称之为蝴蝶效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那些蝴蝶把翅膀扇起来。
“别玩了，去看电影。”
“电影有啥好看的，烧猪，升级。”
“特别好看，看完发群里还能有一张点卡。”
“这么爽，走。”
第二天的票房出来，陈泽拍摄的电影总票房从第十名上升到第七名，一下子就超过了两部电影，总票房达到了20万，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名气，没有明星助阵的电影，而且是几乎没有排片量的情况下达到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
“上座率，这么高。”
“是啊，整体上座率五成以上，已经几十年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
“看看场次，都是幽灵场，会不会是刷的。”
“应该不会，这种电影，票房收入可能都不到20万，谁会傻到用20万去刷票房，等于是白扔钱。”
影院的两个经理，每天都要根据上座率和口碑进行调整排片，只有上座率上去，卖出去票，影院才有收入。
“后面这两个排片缩减，这个电影，放几场试试。”
“可以。”
这是一个明显的变化，白天的场次里出现了陈泽的电影，虽然不是黄金时间，至少说明影院开始注意到他的电影潜力。
“时间发出去，继续送。”
陈泽嘴角露出笑意，他就是要用钱砸，没办法的办法，只要电影宣传出去，后期肯定会爆，到时候几十倍的收回来，这其实就是商业模式，没有所谓的对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利益。
“还有票吗？下午两点半那场。”
“售完。”
“靠，来晚了。”
突然间一票难求，几十个人站在影院柜台前面，都是在群里听说这部电影特别精彩，然后跑来看的。
“商量一下，能不能加一场，我们开车几十里过来的。”
“稍等一下。”
寒假档连着春节，一年中票房竞争最激烈的一个月，那些大导演拍的票子，几乎都在这个时候上映，无非就是想多赚一些票房，所以提前都会和影院签合同，保证排片量。
“经理，外面有几十个人，想看这部电影。”
“几十个！”
“对。”
经理连忙从里面出来，又有七八个人过来，都是冲着陈泽的电影来的。
“加一场，不，加五场。”
排片量不断上升，最后定格在3%，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提供了13%的票房，上座率高出票房榜第一名的影片五倍。
“孙导，影院那边要减少我们的排片。”
“减多少？”
“1成。”
“不行！”
孙导转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哪个影院？让他们老总亲自给我打电话，如果这一次减了，下一次，我的片子不会提供给他的影院播放，后果怎么样，他应该清楚。”
“好，好。”
这就是名气大的好处，谁都不敢惹，尤其是一些大的连锁影院，一年的收益很多时候就是靠这些有名气的大导演撑着。
“孙导，别生气，还是老规矩，您的排片量不会低于五成，还有其他几位导演，都在逼我。”
“好吧。”
五成，已经是极高的排片量，因为有十几部电影同时上映，谁都想拿到高一些的排片来保证票房，前面的三部电影都是有名的导演拍的，几乎就占了8成左右的排片，剩下的其他影片来分。
“还是孙导面子大。”
电话放下，孙导的脸色慢慢缓和，他看的是第三天的票房数据，和第一天比，票房下降了四成，上座率明显也在降低，难怪影院动这个念头。
“还是它！”
上座率第一名的电影，三天没有任何变化，超高的上座率，总票房也从一开始的无名现在杀到了第六名。
“去影院，我要看看这部电影，到底有什么来头。”
“孙导，这种小导演拍的，能有什么看头。”
“未必。”
影片结束，没有人愿意离开，眼睛落在屏幕上，提示后面更精彩。
“彩蛋，反转，又是发转，下一部必须追。”
“这导演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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