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找猫找狗找工作,明码标价,谢绝议价。”
大牌子还在,用朱砂写的特大号的字,第一眼就充满整个眼眶,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的大嗓门,中气十足,这声音听起来身体简直比我还好。
“我想找个工作。”是位小公子,年纪不大,相貌清秀,只是看起来怯生生的。要不是穿着男装,我会以为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姑娘。
“找工作的价格上面写了,准备好银子就好。至于什么样的工作,你把你的要求对照上面的银子价码,银子准备足了,要求自然也能给你满足的足足的。”这么多年了,这厮的规矩始终如一,认钱不认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是唯一一个把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万能的贯彻始终的。连带着整个东门被他带的就差钻钱眼里了。不过也差不离了。
四方门中有句流传很广的话。
皇帝老子的国库可以偷,东门掌事的铜钱不能碰。
哪怕是一文钱,他都可以和你玩命。
当然,是玩你的命。
“我想找的工作有些不同寻常。”小公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有要求。
“有多不同寻常?”
“拜相。”
“小公子志向不小嘛。”
这个力道,我真怕再来一下,小公子就要被打趴下了。
“一百万两黄金。钱够了,我保证你一定能够青云直上,位极人臣。你说,对不对,小梁子?”
既然提到我了,也不好再趴着听墙角了。
“我都不知道我自个这么值钱。”
“所以,你该知道,当初老夫给你打了多大的折扣。有功夫,就把欠账补补。”
小公子见到我,有点局促,当然不是因为认出我,以这种说两句话就脸红的个性,随便来个阿猫阿狗,他大概都能被刺激的上房揭瓦,前提是他能爬的上去。
“我——我先走了。”
他没爬,而是溜了。
“你怎么来了汴州?跟着顾识云来的?夫唱妇随到这种程度倒是不像你。”
“我这只怕还没入汴州,消息就到您这儿了,还问什么?”
“皇帝小子不是个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你能被拿捏的主。这四门之中,哪个心甘情愿的诚服他。”
“他要的是臣服,心甘情愿不重要。我来这,是想找您借人。”
他朝我伸出手,伸了伸下巴,一副心安理得要钱的架势。
我掏出顾识云的令牌放他掌心。
“你这就没意思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垮下来。
“您老该明白,我没钱,我们家钱都是顾识云管着的。您找他要,我绝对不拦着。”
他伸着手指,一副恨铁不成钢:“你—你你,丢人,别说是我东门出去的人。”
“成成成,以后自报家门,我就说自个叫黄金百万。”
将身后背着的包袱递给他。
“京都东门的几位师兄托我带来给您的。最近天凉了,怕您冻着,添件衣。那金猪罐子是纯金打造的,给您存铜钱数着完。”
看到金猪罐子,老爷子眼睛都快发光了。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去去去,人都在后院,想叫几个叫几个。”
他松了口,自然一路畅通。原本趴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个都出来了。
“见过梁相。”齐刷刷的一排萝卜头,看起来和怀微差不多大。
“叫师姐。”
“是,见过师姐。”
“谁是主事的?”
“云师姐刚刚办事去了。”话音才落,就从屋顶窜下来个人。
“见过梁相。”
“你是——”
“云澄。西部六州东门一切事宜由她负责。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她。想查什么,也直接问她。”老爷子抱着金猪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脸上的堆满了笑意:“别看她年纪小,比你那可强多了,当初要是早一步碰到她,老夫都不费劲搭理你了。”
能得老爷子这样的评价,这个云澄小师妹应该很不得了。
“昨夜在花楼外劫人的是南齐皇室的暗卫,天级三品洛林,地级三品苏盛和司徒颢。至于今日在四方门别馆用千里无痕救走元璟的是李睿生前最器重的护卫君庭。”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查什么?还有这些事情你——”这丫头莫不是会读心术。
不对,老爷子自个都不会,这丫头自然也不可能会,那就多半是——
“我一进汴州,你是不是就跟着我了?”
“不是特意跟随,只是西部六州发生的所有事宜每日都有人来报,尤其是一些祸头,总要小心预防,防患于未然。”
祸头这说法一定也是老爷子的说法。
“什么时候我成祸头了?”
“你们一来就在汴州最大的花楼闹了个痛快,还不叫祸头,知道这一晚上我少挣多少钱吗?”
“........”
好吧,我说不过你。
“眼下人在哪里?”
云澄没开口,只是看了眼老爷子。
“你是自己要问,还是替顾识云问?”
“有什么不一样?”
“你确定你问的人和他问的人一样的吗?”
我怔住。
顾识云要查的是元长安的死因,想找的是元璟。而我想找的是李若安。
“元璟人还在四方门别馆没走。至于李若安的下落,您应该知道。”云澄见老爷子点头才开口。
我知道?
那是——
“等等,刚刚那个——”
“刚刚那人就是李若安。”
“李睿的小儿子什么时候变成女的了?”我想朝门口走去追人。被老爷子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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