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落地时,那两具尸体还没有倒地,就被他一手一个拖到了弹药箱后,和那暗哨一起作伴长眠了。几乎同时,清子也飞到了他的身边,顺手捡起地上的百式冲锋枪端在手上,然后继续潜伏在弹药箱后。
林潇则独自扑向掩蔽部,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在掩蔽部外聆听一下。谁知一听之下,却愣住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想知道而无从知道的秘密。
就在他们靠近掩蔽部时,却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唧唧哇哇的声音:“喂,这里是前线五号阵地,我们的雷达站发现东北方有大队轰炸机群出现,方位0984,距离2568。我们阵地后面有不下一个团的敌人出现,正在向我们逼近,距离……”
咦,真的有日军的雷达站,但是究竟在哪里呢?这里传出这样的话,那说明这里正是日军前线指挥所。林潇心中暗喜,他一个箭步跨进了掩蔽部,里面正有几个日军官站在一张长桌前指指点点,最中间有一个日军大尉正抱着双臂,浓眉紧锁,还有几个日军在接听电话。
林潇闯进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当中的军官大怒,“八嘎!不报告就闯进来,你是哪个部队的,到这里有什么事?”林潇这时肩上的军衔还只是上等兵。其他人都扭过头来望着林潇。林潇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林潇随即敬礼报告说:“对不起,大尉,我们的雷达站外围出现了小股的不明身份的家伙,我们的电话线路被掐断了,他们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攻击。雷达站人少力孤,站长担心会顶不住,特派我回来报告。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报告了,请大尉原谅。”
“纳尼——这伙囚徒竟然闯到了东山顶,这是为何?他们是想端掉我们的雷达站还是想占领制高点,或者根本就是乱闯乱撞来的?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啊?”
大尉说着,扭头去望向通讯兵。随着他的眼神转动,那些军官都扭头望向通讯兵,而那通讯兵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大家。不会吧,他刚刚就还在和雷达站联系呢,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敌情了?雷达站没有消息传来啊。
“你的究竟是什么人——啊——”大尉也意识到不对,刚要扭回头来,就觉得胸前一阵剧痛,热热的鲜血迸溅出来,溅湿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柄雪亮的飞刀。林潇等的就是他们注意力转移的时候。
这时就见一个身影闪电般地在他们的中间出没,身形像陀螺一样旋转,双手挥舞的让人目不暇接,刀光闪烁,挂着寒风,那些日军官全都用手死死地捂住飙血的脖子,眼睛恐怖地盯着这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却无力反抗,他们的颈动脉被割断了。
林潇的挥刀根本不是横砍竖劈,而是轻飘飘的如同舞蹈一般,刀刃只在颈动脉上掠过,只是将表皮割开一个口子,做起来毫不费力。就如同庖丁解牛一样,杀人在他的手里成了一种唯美的艺术。那些日军官没有留下面目狰狞的死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瘫倒在地。这是大脑缺氧造成的人的意识的涣散。
“啊——你是奸细!”那通讯兵大吃一惊,连忙想要站起来,想要抓住桌上的自卫手枪。眼前一花,林潇面色冷峻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挥刀架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配合,否则就和他们一起回东洋老家吧。”
他挥刀的速度极快,却没有伤及肌肤,似乎这把刀本来就是架在通讯兵脖子上的,通讯兵的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额头上不住地淌下冷汗,眼睛变成了斗鸡眼,魂飞魄散地望着脖子上的尖刀。
他惊慌了一阵,不住地点头答应,那些死尸就在他的脚边躺着,甚至还有一具尸体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他脑中还在回想刚才那军官抱着他的大腿,眼中满是乞求“救救我——”的神色,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他这根稻草一样。现在如果不答应,马上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好,告诉我雷达站的方位,还有你们的弹药库在哪里?”林潇仍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道,那通讯兵只得在地图上指出来雷达站的位置,又交代出门向后五百米,就是弹药库的所在。林潇料想他也不敢说谎,在他的背上一推说道:“好吧,现在就带我去!”
这时,日军营内已经传来了机枪扫射的声音和迫击炮弹四处爆炸的声音,顿时人声鼎沸,喊杀声不断,门外传来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这是王力群的卡车冲向了日军防线,正在用暴风骤雨般的弹雨横扫日军的堡垒。
日军的堡垒大都是面向前方的,虽然是钢筋水泥构筑的,但是却几乎没有朝向后方的射击口。面对突然冲到防线前的卡车队,只有堑壕可以利用,这使得他们那些重火力发挥不出来。他们只能在堑壕内乱扔手雷,用歪把子机枪还击,用掷弹筒胡乱发射。
因为王力群的卡车根本不停留,只是绕着堑壕扫射,这使得躲在堑壕内的日军只能是胡乱发射。被挑上卡车的机枪手和迫击炮手不是百发百中的牧民,就是国民党的老兵。牧民是身不离枪的,草原上的野狼十分的凶恶。国民党的老兵则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个个对日军恨之入骨,打得堑壕上尘土飞扬,弹雨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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