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就是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钢筋竟然把兵车上的日军像串冰糖葫芦一般戳在原地了。有的是从胸前捅到了背后,有的是戳破了肚皮,甚至有从钢盔上一穿而过,把日军橡树桩一样插在那里。
中招的日军像条死鱼一样嘴里吐出鲜血,眼睛爆出,四肢艰难地划动着。那日军小队长的脖子也被穿透了,两手血淋林地拔着钢筋,连喊都喊不出来了,鲜血顺着钢筋往下淌,身子一下就僵硬了。
满车的小鬼子死的死伤的伤,没死的则是满身是血地穿在钢筋上,像一条条被烧烤的猎物一样扭动着,挣扎着,伤口的鲜血哗哗地往下淌。整个就像是屠宰场了,呻吟惨叫声不绝于耳。
前面的囚车也没讨着好,一根钢梁“呯——”地一声,横着从五层楼上落下来,正砸在驾驶室顶棚上,把驾驶室砸扁了,也把囚车的车厢砸烂了,囚车洞开,里面藏着的日军机枪手被砸的晕头转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还不等他们清醒过来,就有人大喊着:“不好了,出事了!倒下的器材把皇军的军车砸坏了,快来救人哪——”哪有人出来救人哪,接下来却是哈哈大笑声。这是意外的事故吗?囚车上幸存的日军气得都要吐血了,却挣扎不起来。
那些藏在车厢内的日军机枪手挣扎着,可是身子都被塌下的车厢板压着,根本动惮不得,想要伸手伸脚都不能够,甚至是脖子都转动不得,机枪就被压在胸前,怎么都举不起来了。那些日军还真顽强,还在咬着牙努力地挣扎着。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哇,小鬼子的机枪手都藏在车厢内呢,里面全都是小鬼子,这是埋伏,没有我们的大哥,兄弟们,中计了!大家快跑啊!”
还有人大喊着:“别急,就是走也别便宜日本人了,别再让这些小鬼子活着回去了,干掉他们!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啊——”说着话,就从三层楼里扔下了几颗手榴弹,直接扔进了残破的囚车车厢,“轰轰——”的几声,车厢在火光中四分五裂了,残破的车体熊熊燃烧起来了。
很快,附近巡逻的日军摩托车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还隔着挺远,就机枪扫射着飞扑过来。建筑工地上立刻死一般的沉寂了,没有人开枪反击。只见到整座未竣工的大楼上火星直冒,烟雾缭绕的,子弹打在墙壁上嗖嗖地乱飞,砖石飞溅。但是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惨不忍睹的两辆汽车,惨不忍睹的伤兵和死尸。
与此同时,相隔两里路,旅顺南门附近“馨香茶楼”喝茶的客人们远远地也听到了爆炸声,都惊慌起来。一个虬髯汉子猛地掀掉了头上的礼帽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忽地把桌上的茶碗都碰翻在地,他也顾不得瞧了。一把抓住急匆匆跑进来的一个年轻人的胸口。
“顺子,出啥事了?快说!”那年轻人本是因为奔跑气喘而潮红的脸堂,顿时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煞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他舌头都快吐出来了,还是说不出话来,虬髯大汉猛地清醒过来,随手将他放下。
那年轻人一把捧住了茶壶,嘴对嘴灌了一大口。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哥,中队长的汽车被人截住了,押车的小鬼子,都,都死了,囚车也被砸扁了。我们,我们通过望远镜,只见到囚车被炸毁了,里面根本没有中队长,只有暗藏的小鬼子。”这是埋伏在高处的瞭望哨,都是刘铁林手下的兄弟。
“啥——里面没有中队长,奶奶的,小鬼子太狡猾了!好悬哪,这是陷阱,幸好我们没有钻进去,就不知道这是哪路好汉干的。娘的,那不是说中队长还在别的地方吗?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鬼子这会儿没准正准备对中队长执行枪决呢。”虬髯胡子到底是老兵,立刻猜出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滚。
“大哥,咱怎么办?现在去救中队长,还不知道他在那里呢。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那些喝茶的,闲聊的客人忽地站立起来。乖乖,满屋子都是身穿劲装,一身披挂的武士,他们屏息凝神地望着虬髯大汉,等待命令。走进屋子的堂倌一见此景,吓得掉头就想溜。
“你往哪儿跑,想给小鬼子告密吗?老子宰了你!”门边的一个大汉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把他拉了回来,那堂倌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两手不住地摇晃。
“怎么啦,怎么啦?”店主发现里面情况不对,急忙跑进来察看。这一看,他也脸色发白,面无人色了。满屋子的彪形大汉都虎目圆睁地望着他,他就像一头羔羊闯进了狮子窝里了,随时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都是杀鬼子的好汉,你这里有没有小鬼子来?”虬髯大汉问道,那老板浑身一哆嗦,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茶楼里是有雅间的,与外面隔绝,来人只有茶楼的人才知道。
虬髯大汉冷笑道:“现在是东三省抗日的时候,你不交代,就是想和小鬼子穿一条裤子,做他们的走狗。我要告诉你,你会比他们更惨。”说着,嘴巴一努。一个汉子就把手里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凉飕飕的锋刃几乎刮破了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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