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以非常优美的姿势顺风耳下,一到山坡上的冰面上,就是风驰电掣般向着自己的阵地猛扑过来,真的是快如闪电,迅如疾风,看得人眼花缭乱,日军那些神枪手都捕捉不了他们的身影。战场上一片沉寂,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声。
这些人转瞬间都扑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这时,自己的队伍正在山上呢。他们也看呆了,因为他们全都直起身子看得痴痴呆呆,完全忘记了进攻。
就在这一瞬间,密林中再次传来枪声,又是几十个小鬼子血洒山坡,死尸顺着山坡的坡势滑落到山谷,即使是受伤的小鬼子也会没命的。这才使得他们收回了心思,将注意力转到山上,猛烈地进攻,但是山上的那些土匪似乎有消失的无影无踪。
集体高崖滑雪的最后几个土匪真是高手,他们的滑行队伍从攀援而上的日军头顶上一掠而过时,将几捆炸药包丢进了进攻的日军群中,不是用手投掷的,而是事先扎好在滑板上的,快到日军头顶时,一下拉断绑在炸药包和滑板上的绳索,让炸药包像飞机投弹似的,自由落体坠入日军群中。
只炸得日军人仰马翻,顺着山坡往下滚,山坡上像放倒了一排滚木,哗啦啦地向下滚落,气势到很壮观,不是撞到山坡上的参天大树上,就是撞到坚硬的岩石上,撞得粉身碎骨,骨断筋折。即使有些没有受伤的日军也被冲击波冲击的止不住身形,往下滚落,还是非死即伤。
像这种空中投弹需要很高的技术,滑雪运动员在高速运动中,需要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身形稍稍改变,都会因风力的加剧,而造成整体失去平衡。一旦摔倒必是重伤,甚至是丧命,前面冲出山崖的土匪都没有这种本事,只有殿后的几个小青年异想天开,什么都敢尝试。
东北这地方冬天比内地寒冷多了,真正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巍峨的连绵群山就像粉妆玉砌的一般,晶莹剔透,阳光下闪烁着蓝汪汪的梦幻般的色泽,格外的迷人。但是自然界的美丽往往与危险相伴而生,雪山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她不只是美丽,还有恐怖。
林潇看到这支壮观的滑雪队伍迎面直扑过来时,立即转身大喊:“赶紧散开,不要阻挡,让条大路——”那些滑雪而来的土匪们在飞奔的时候,还在开枪,竟然是弹不虚发,这也是他们常年在雪山上追捕猎物时炼出的本领。想要拦阻分明就是螳臂当车。
伍男少将也看出了危险,这些人简直是在雪地上飘行一般,御风而行,比野马跑得还快,而且散布得很开,想要击中并非易事。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越冲越近,最前面的几个土匪冲着他端起了机关枪。这些土匪贼精,早看出来伍男少将与众不同。
伍男少将是披着黑色的将军氅,戴着白手套,手扶指挥刀站立着,这里距离山上土匪的阵地很远,远远超出步枪射程之外,土匪有没有火炮,将军用不着像普通士兵那样爬冰卧雪,或蹲或卧,这在一片狗屎黄军大衣的关东军中鹤立鸡群。土匪也知道擒贼先擒王,自然首先冲着他杀过来了。
那一刻,将军望着飞奔而来的土匪,想到了战死,却没有想过躲避,他是关东军的将军啊,地位显赫,向来注重自己的军容仪表。何况是他素来瞧不起的支那土匪呢,完全是乌合之众嘛。不过是拿起武器的农民,而且他身后海域那么多的支那战俘,等着看他的笑话呢。他宁愿被打死或打残,也不损害个人的形象。
由于这支土匪的滑雪部队实在是来得太快,而且是从他们根本意想不到的山崖上跳下来的,各处日军分得很开,即使想要救援也来不及了。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调动部署拦截,只能在各处阵地上大喊大叫,胡乱射击,这当然起不了实质性作用,伍男少将的性命堪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到了他身上,抱住他在雪地上翻滚了出去,“哒哒哒——”几梭子机枪子弹正打在伍男少将刚刚站立的地方,打得坚硬的冰屑四处飞溅,有些还把他的脸颊划破了,这些冰屑就像是冰刀一样,非常锋利。
还不等伍男看清是谁救了他,他的阵地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哪里有日军拦阻的射击,哪里就有手榴弹的爆炸火光。这些土匪不仅枪法过人,手榴弹还扔的挺准,而且臂力十足,大都能扔出六七十米。这是他们常年翻山越岭练出来的臂力。
东北人人高马大,扔手榴弹跟闹着玩似的,犹如一门门小钢炮,炸得沿途的日军小炮阵地和机枪阵地爆炸声不断,火光冲天,炸得小炮、机枪东倒西歪,炸得那些日军死尸枕籍,爆炸声跟过年一样热闹,小鬼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和军靴,笨拙的像狗熊一样,一旦被土匪盯上,就是非死即伤。
也有几个不怕死的小鬼子,竟然拦在道上,面对飞扑过来的滑雪队开枪,真是不知死活,可是他们打飞速滑动的活目标还真不拿手,而那些土匪则是家常便饭了,不仅打不着土匪,倒被土匪打得人仰马翻,或是被撞的横飞出去,满口吐血,而土匪们从他们身上飞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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