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的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的,眼睛瞄来瞄去,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她望向周围,道:“这里,好象是圣幻池……”
银认出了这里的环境,还有头上的那颗幻量石。
“你的能量枯荽,是那个长老说这里可以救你一命的,所以才带你来这里。”
海豹淡淡地解释着。
看见她终于醒了,他很欣喜,可是她的精神仍然不是很好,他又开心不起来。
“我们再泡一会儿吧,这湖水似乎对增加能量很有帮助……”海豹又道。
“好……是你背我上山的吗?”银笃定地问。
“是的……爬上来费了半天时间。”
“很累吧?”
银知道这座山有多高,就是一个人爬,都累得半死,何况还带了她一个人。
“累是累,不过……值得,因为你醒了。”
海豹无法形容银沉睡不醒的时候,他的心情有多紧张。
只知道,银是除了海豚外,唯一一个可以令他紧张到不知所措的女孩。
他想……这便是爱吧……
至少,他对银,是有感情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次死定了。”银感激地说,“你一定是召集了众幻术师把我从导灵之镜救出来了吧?还背我来到这里,谢谢。”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吗?”
海豹一笑置之,“之前我死了,你让我复生,这份恩情,我好象还没有报答你。”
“现在你报答我了,所以……我们之间算扯平了。”银有点失落地道。
海豹做的这一切,是出于报答她之前的恩情吧?
她不知道,她害怕是这样的。
“不……如果说要报答,那么我应该欠你两次恩情才对。
“在导灵之镜里,本来你可以不顾我的生死,自己逃出来的。
“我相信以你的能耐,你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你没有这么做,你把生的机会让给我了,即使你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海豹觉得,银对自己的恩情,已经是无法回报了。
“呵呵……我那时,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想,你不可以死。”银道,这是她的真心话。
海豹眼眶一热。
他突然抓起银沉没在水中的纤手,道:“我尽全力去救你,也不只是为了报恩。
“当然,知恩图报,当然是每一个有良心的人应该做的事。
“但是,救你的时候,我只想着不可能让你死,因为你是对我重要的人,而不只是恩人。”
“真的吗?”
银有些激动,她在海豹的眼睛……看到了……爱意。
没错,是爱意。
那种只有在面对海豚时,他才会暴露的目光……现在,他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这使银感到满心喜悦。
“当然是真的。”
“那么,你爱我吗?”银羞涩又期待地看着海豹。
“我我喜欢你,不想你有事……”海豹只这般说。
“只是喜欢,不是爱吗?”
银有些失望……“抱歉,或许我要求太高了,或许我太心急了。”
“或许,我不擅长表达……”
海豹接着道,“而且爱,对我而言已经太沉重了。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爱情之后,我觉得爱……对我而言,有些难以负荷。”
“所以,你不再爱人了吗?
“就只是喜欢?或者单纯的好感?
“你不再放任自己,对爱情投入任何感情?”
银觉得有些害怕。
原来,海豹的心是这么难得到的吗?他是个有着坚硬保护壁的人。
“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以前,我曾经对自己说,终其一生,只爱她一个人。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自信,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
“虽然银,我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
“我知道……那是性,并不是爱。”
银回想起自己帮助海豹解决生理问题,而刚才他帮自己脱衣服,肯定看光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爱的份量。
“也不仅仅是性,也有感情的成分在里面。若不是,我不会与你发生那种事。”海豹道。
“我明白了。你是爱我的,只是我在你心里,并不是最爱……
“所以,你无法说出口,对吗?”
银有些苦涩,原来海豚始终在他心中呀。
“对不起……”
海豹闭了一下眼睛,说:“面对你的时候,我无法驱除另一个人。
“所以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对你说爱。
“等有一天,我真的完全对她放下的时候,或许我会有勇气对你说爱。
“因为我无法骗你,无法嘴里说着爱你的时候,心里却有着另一个女人。”
“我明白了……你不要再说了。”银摇了摇头,她不想听。
“那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混蛋,你大概不愿意和我继续交往下去了吧?”
海豹的语气有些沉闷,他真的害怕银会在这个时候退缩,不在他一起走下去了。
“我知道,我有些自私,既希望你继续爱我,又无法给你百分百的爱。
“这就是我的自私,我的混帐。”海豹对自己评价道。
“不……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银擦了擦眼泪,道:“至少,你不会欺骗我,你比所有男人都要好。
“你有欲望,可是不为美色所动,你想要爱情……也努力去爱……
“只是一时之间无法遗忘旧爱而己。
“你有情有义,我很欣赏你。”
“欣赏归欣赏……象我这样的人,我知道,是无法配上你的。
“所以,银,若你任何时候想要离开我的身边,我都不会……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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