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小优彻底地记住他,老肆特意选择在警察们追捕得最气急败坏的时候,与其分开,然后四处滋事挑衅警方。他将酒吧事件全盘扛下,用心地给小优和九创造了足够的条件去追查邋遢赵。
小优对他是赞不绝口——太讲义气了!
“他有什么好的?小心他接近你别有目的,还有,别忘了我们的要紧事。”九面带妒忌地提醒小优。这是老O死后,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威胁感。
“阿翼,”小优端详了九一会儿,看得他很是不自在,她这才坏坏一笑,“你吃醋了?”
“吃醋?我?”九被当场撞破心事,不禁俊脸微红,他满口否认,“怎么可能?……就凭他也配?……我是谁啊?我可是基因人的大众情人好吗?我会吃他的醋……?”
“看来你是真的吃醋了。”小优吃吃地笑,眼中倒映的夜光霓色,放出璀璨的芒。他们能一直并肩前行,不是老O的嘱托,也不是生存所迫。真好!
“胡说,我才没有……”九还死不承认,直到小优突然在他耳边轻吐一句“你吃醋的样子,很帅”,九便彻底缴械投降了。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老肆那家伙让他从头到脚都看不顺眼,但眼光却很好,才头回见小优就想来跟他抢了。
为了把老肆四处作乱的嚣张气焰给比下去,九只花了大半天的工夫便找到了邋遢赵的行踪。
那家伙嗜酒如命,酒吧老板的死不但没能给他警醒,反而让他庆幸欠酒吧的钱终于不用还了。所以天黑后,他随意找了个廉价酒馆喝了烂醉,还美滋滋地哼着小曲,一歪一扭地往棺材旅馆的方向走。
遇到警察临检,他还得意地晃着身份ID,打着酒嗝张狂地道,“我是特,特殊人员,看到没?你们不,不能把我怎样。”
直到九和小优把他堵在一条没有监控的暗黑胡同里,他还不知死活地骂道:“你们好,好大的胆子,给,给老子滚,滚开!”
九上去就是几个耳光,火辣辣的痛感令邋遢赵酒醒了一半,他气得就想来杀九,却被反扣住双手抵在了墙上。他还欲反抗,小优幽幽地道了一声,“好久不见啊,‘爸爸’!”
邋遢赵一身冷汗逼了下来,酒是彻底醒了。他刚想喊,便被九给打晕带走。
待到再次醒来,他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而且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只有一张嘴还能动。他惊恐万分,大声吼叫,“放开我,放开我,不然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九很耐心地等他把嗓子叫哑了,才冷冷出声,“是吗?我们好害怕呀。”
邋遢赵见九拿着剑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似乎随时都会砍一剑下来,吓得全身发抖,“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小优不回答他的话,而是用一种无比冷漠的眼神审视着他,瞧得他心里更慌了。他大声乞求着:“小优?小优,我是爸爸呀,我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清楚地看到小优眼中的冷漠变成了嗜血狠毒。
他立即明白,小优不是简单的叛逃,而是知道了真相!
那个比满地鲜血还要可怖的真相,那个他只有靠酒精麻醉自己才能暂时遗忘的真相。
他的身体巨颤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别……别杀我……我也是……被逼的……”
虽然他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可他活得一点也不比基因人轻松。训练基地拼命压缩培育成本,他要给训练基地那么多的基因人当爸,他的苦痛又有谁知道?
九要的就是他的崩溃,他把冰冷的剑身贴到他的脸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
邋遢赵本能地惊恐万状地摇头,“我不能说,不能说……司令会杀了我!”
九伸手便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剑,划得他鲜血直流,“说了,你还能过两天再死,不说,我现在就叫你生不如死!”
邋遢赵只是稍稍一犹豫,就咬紧了牙关,翻天覆去只有那一句话,“我不能说……不能说……”
小优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喷涌上来!
她猛地上前揪住了邋遢赵的领子,把他连人带椅子一并提了起来:
“爸爸——你帮着司令欺骗了多少基因人?他们心甘情愿地在训练基地拼死厮杀,就只是为了月底能见你一面!你又帮着他残杀了多少基因人?恐怕很多人到死都没想到,是你,送他们上了断头台!就你这种人渣也配叫‘爸爸’?”
悬在半空中的邋遢赵不停地哆嗦着,“我对不起,对不起他们……”
“所以呢——”小优怒不可遏地把邋遢赵摔到了地上,那椅子立即断成了几段,邋遢赵更是绻缩在地上疼得涕泪横流。可九知道,小优在盛怒之下仍对这位曾经的“父亲”留了情,否则就她刚才那一下,足以令邋遢赵半身瘫痪。
“你还要继续帮着司令迫害基因人,是吗!?”小优抄起断掉的椅子腿,一副要打死邋遢赵的模样。九自然要拦,邋遢赵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必须让他活着。
不过,他们已没多少时间可以这么消耗下去了。九使出了杀手锏,他向小优道:“他虽然不配做父亲,不过也算是个孝子。”
“孝子?”小优没想到九在逮人之前做了这么细致的准备,只觉得那两个字听起来十分讽刺,她用力砸下椅子腿,“他亲人的命是命,基因人的命就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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