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添歌接到观宇的面试邀请电话，是在抵达f市的第五天。
她休整得已经差不多，面试当天，一大清早起床好好准备了一番。
走进观宇所在的国际城大厦，出电梯后，看到玻璃门外醒目的招牌，许添歌眼神微微一沉。
“您好，我是接到通知来面试的。”许添歌走到前台，前台姑娘让她填好一张表，另一个职员领她去了会议室。
面试她的人，是人事部总监莫凯文和营销部的主管程娜。
凯文例行公事说完一段话，接着就按程序开始问许添歌一些问题。
她在首都工作了三年，刁难和怪事她都见过，关键这回是陆鸿舟亲自授意的，所以没什么压力，许添歌始终带着笑容，语气平静。
“朱浣小姐，你的简历显示，你在首都居乐工作三年，甚至升到了总监助理的位置，可以看出你是个很有进取心的人，只是，我们这次招的项目经理，职位可比总监助理次得多，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离职的想法的？”凯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在居乐那家小公司做过三年是真，朱浣这名字却是假的，她又一个新的身份。
“其实没什么特别原因。”许添歌微敛起眸，回答说：“真要说的话，就是觉得自己还是该去大的平台稳定下来，其余不用太在意。”
像她这种，有着行业基础和一定从业经验，还是有人介绍，凯文点了点头，但愿陆鸿舟不会看错。
一直是凯文许添歌两个人在谈，女销售主管未发一语，但这会儿，程娜却突然抬起眼，看向了她：
“要想把商品成功推销给客户，光有经验远远不够，对于公司，尤其是对项目，户型，优缺点，设计理念，都要非常熟悉，但我听了你们的对话，貌似你只是对于公司有一个非常粗浅的认识，而我们的商品，可以说你一无所知，这对一个项目的负责人来讲，是不被允许的。”
这些话听得许添歌黛眉微皱，看着女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神，她忽然觉得，在这种目光中，似乎还掺了一些别的，不知名的情绪。
深深呼吸一口，许添歌扯出一抹笑容：
“您说得有理，但我认为大可不必担心，比如入职培训，完全就可以成为我快速掌握公司详细情况以及商品信息的途径。”
“难道就这么有自信，我们一定就选择你？”程娜眉目间满是讥讽的笑意。
可是，面对她的刁钻，许添歌竟然不避不闪，唇角一翘：
“我相信，我们都能顺利地做好这个双向选择。”
……
“你觉得，我推荐的这人，如何？”
男人慢条斯理地打开酒，微微抬起手臂帮凯文那杯倒了一些。
“嗯，聪明，又有经验，不错是不错……”凯文说着，端起杯子喝一口：“只是，她能不能进来，这事不光光只有人事说了算啊。”
“呵……她当然可以的。”
陆鸿舟轻浅笑着，修长的手指自如地攀上高脚杯，眸底却愈发幽暗深沉。
夜晚，程娜接到一通电话，来电人姓名让她心中顿时一凛。
“陆总，没想到这么晚您会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情？”
“听说，我们招项目经理的消息放出之后，今天有一个人来面试了是么？”
“是的，陆总。”
“你觉得那人怎样？”
程娜想了想：“仗着自己有的一点经验，感觉有点自以为是，我不是特别看好。”
“但是，我现在需要的，正好就是熟练的工种，你看……”
陆鸿舟说到这，程娜的眼中滑出一丝暗芒：
“朱小姐是和您认识么？”
陆鸿舟轻轻一笑：“程主管想多了，行了，你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陆鸿舟挂了电话，程娜脸色极沉，虽然陆鸿舟没直接说，但她终究听得出这是要把朱浣留下来的意思，不认识，这不可能。
至于究竟什么关系，程娜认为已经有了定论，她瞬间对这个女人鄙夷至极。
眼睛里顿时有了一抹算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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