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还……”云洁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孙芷柔的名字勾起了王立的那些回忆。
他还记得孙芷柔死前那个坚定的眼神，还有轻声请求自己一定要帮她报仇，要复活他们所有不空联盟的人。
好像还在昨天。
“你知道？原来你真的知道！”云洁看到他陷入回忆的样子，兴奋起来：“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里？我找了她好久都没有找到，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我很久没有跟她联系过了，这一路打听了些消息，也问过慕琳琅的手下，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只知道好像跟你有些关系。”
听到慕琳琅的名字，王立警醒起来。
“怎么？”云洁看到他脸上防备的神色，心里莫名觉得有点慌张。
难道自己找错人了？
“我可以带你去见她。”王立开口，道：“但是，要从玄阴谷出来之后。”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云洁，其实孙芷柔已经死了的事情。
按照云洁的性格来看，很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不用，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会去找。”
云洁虽然开心，但对王立还是很防备，特别是自己身边此时还悬着一柄随时能取自己命的剑。
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她在苏省聂家。”王立看云洁一副紧张的样子，随手挥过，把噬魂炎收回。
语气听起来也平和了些：“聂家如今不是谁都能去的，更何况你想见孙芷柔，必须要跟着我才行。”
“为什么！？”云洁十分不理解，争辩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我非要跟着你才能见到她！”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赖，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是自己的仇人！
只不过在她心里这些事情一码归一码，报仇可以以后再找机会。而且，如果王立真的知道孙芷柔的下落，她可以暂时忍忍。
“你没有选择，否则就别见了。”
王立的话听起来非常冷漠，让云洁忍不住一愣。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确定会带我去见她？”
“信不信在你，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会再重复。”
王立说完，又道：“还有，不要以为能对我做什么。刚才你的涤尘完全穿透不了我的噬魂炎，不要继续白费功夫。”
这是两个人都看到了的事实，云洁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否认。
话都说完，王立也不想继续待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看人这就要走，云洁忽然头脑一热，跑过去，一把拉住了人的胳膊：“我知道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你现在能联系到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开始找人开始就一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现在终于有消息了，她想亲自确认下。
“不能。”王立当然不可能让孙芷柔跟她联系了，只能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道：“你现在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等结束再说。”
“你是不是在对我隐瞒什么？”云洁抢先一步闪身到他前面，挡住门：“慕琳琅说你跟小柔之间关系很复杂，到底是怎么个复杂法？”
如果不是慕琳琅说，她也不会动了来问王立的念头。
只是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慕琳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不确定。
但心里非常不舒服。
“慕琳琅不是什么好人，最好离他远点，也不要相信任何一句他告诉你的话。”王立看在她是孙芷柔朋友的份上，提醒了一句。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的。”云洁自己本身对慕琳琅的感觉也很差，问道：“他为什么要跟我提到你的名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看来你不算太笨，能想到这一层。”王立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出现闪过一抹戏谑的神色，问道：“既然会思考，为什么偏偏相信是我杀了云义呢？”
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
慕琳琅就是在煽动云洁，让她误以为孙芷柔跟自己之间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如果自己直话直说告诉云洁孙芷柔死了，那么云洁一定会迁怒于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孙芷柔之类的。
本来因为云义跟云飞光的事情她就已经够恨自己了，再来这么一出，势必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对目前两个要合作的人来说，这不合适。
与其现在告诉她，还不如事成之后再带着她去一趟聂家，亲眼看看孙芷柔保存在那里的尸体。
云洁抿着唇，低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对云家的人下手了，只有你杀了我师父，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师父的事情我还会继续调查。但你自己也承认，是你杀了飞光师兄不是吗？这不够成为我想杀你的理由？”
“够。”王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算你想杀我，我还是要说，云飞光的死，完全是因为他在自找死路。”
如果不是因为他想要对小雅动手的话，他也懒得去杀这种蝼蚁一般不起眼的小角色。
浪费他的时间。
抓住自己面前的手，王立完全不意外云洁的动作，道：“省省力气吧。”
“放开我！”
本来想动手的云洁被半路拦截，有些恼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杀了飞光师兄还要若无其事的说他找死，你凭什么！”
她心中的云飞光不是这样子的。
也不可能是这样子的！
“他要把我门下弟子炼成活尸傀儡，我应该冷眼旁观？”
王立听到这话忍不住心头冒上一阵怒意，压抑着声音道：“你的好师兄背地里做这些恶心勾当，你又知道多少呢？”
再次从王立口中听到这个词，云洁的反应不再是第一次那样极力否认。
她看起来反而平静了很多。
然后语气平稳道：“飞光师兄是我到云家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能你不了解他，所以才会觉得他是走这种歪门邪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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