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利安从科涅的公寓出来的时候, 神色都冷冰冰的。
他帮科涅抱了不少的试验材料回了教师公寓, 路上还遇到了高年级的其他学生。
有人想要主动帮朱利安的时候, 看见朱利安的脸色之后, 都不由的打消了上前帮忙的念头。
直到朱利安不发一语的从科涅的房间离开，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大家都不知道朱利安为什么看起来脸色那么阴沉。
也没有人敢去询问朱利安是否是遇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朱利安不能解决的事情, 那么未来的学生首席都没办法的问题，普通的学生就能有办法吗？
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的远离明显情绪不怎么好的朱利安。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在图书馆再次看到年级首席的时候，朱利安的脸色也没有变的很好。
搞得本来就不敢去找朱利安问题的学生，更是全都凑在黑卡的旁边。
一张不小的书桌，从黑卡和朱利安之间的无形分界线看, 简直就是一半寒冬一半热夏，相当的泾渭分明。
本来有些迟钝的黑卡都能够因为大家的反应，感觉到朱利安不同之前的阴沉了。
给学长们说完了答案, 黑卡将手里的苹果放到了朱利安的面前。
“朱利安, 你怎么了？忘记吃早饭所以不开心了吗？”
黑卡歪着头，看着朱利安不发一语的严肃表情。
“没什么。”
“没什么吗？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糟糕。”
黑卡也因为朱利安的脸色微微皱起了眉头，和朱利安提醒着。
朱利安知道这是黑卡模仿自己的表情, 看着黑卡傻乎乎的模样，又看看面前的苹果朝着黑卡轻轻哼了一声。
“我就不能有不开心的时候吗？”
说着话，朱利安拿起了黑卡给的苹果咬了一口，一副黑卡少见多怪的模样。
“哦, 那你不开心的样子也太吓人啦。都没有学长敢去你那里问题目了。”
黑卡无情吐槽。
“那不是还有你可以帮忙吗？难道你也想要偷懒啊？”
“我才没有, 明明都是你在偷懒, 才让我帮忙讲题的。”
黑卡又不是笨蛋。
“原来你都是知道啊？爱博特学弟。”
说着话，朱利安还伸手搂上了黑卡的肩膀，对黑卡大为赞叹似的。
黑卡一脸嫌弃的推着朱利安凑过来的脸。
“谁让我答应了科涅老师要帮你的忙啊？早知道会这么多事情，我才不要帮你呢。”
黑卡嘴上说着超级嫌弃朱利安的话，然后又把之前娇狄安娜学姐送来的题目给朱利安推过去。
“刚刚你在发呆，娇狄安娜学姐就把她们要辅导的题目拿过来了。”
朱利安看到黑卡推过来的题目，都是外御系选出来需要特别辅导的内容。
外御系的实践课课程和理论课程都很不错，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犯难的其实是他们的本系考核。
按理说本系考核的辅导，是不应该找朱利安这个首席帮忙的。
但是因为外御系也给朱利安的辅导安排减少了很多麻烦，所以对于外御系每年要求的其他辅导，朱利安自然欣然接受。
“外御系的题目真的都很奇怪。”
黑卡以为，但凡是大家不会做的题目，朱利安肯定都会一点的。
可外御系这些稀奇古怪的题目，就算朱利安是学生首席也不行啊？
“朱利安你不会做这些题吗？”
“不会。”
“那不会的话，要怎么辅导其他人啊？”这是黑卡首先想到的问题。
“当然是去找老师们解答了啊？我也只是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呢，爱博特。”
朱利安看着黑卡把自己当做全能解答问题的机器，一边将手中的试题分好类别，一边对黑卡摇头。
“我以为朱利安你什么题都会嘛。”
“我又不是教授。”
“那，这些题目之后要拿去请老师们辅导吗？”
“嗯。不过一般来说，老师们都不太有时间出面给大家辅导的。能够拿到参考答案就算是解决问题了。”
“只要把答案拿回来就好了？”
“算是吧，如果有实在是需要老师进行讲解的题目，老师们也会想办法给大家辅导的。”
朱利安已经把手下的题目都分别装入了写着名字的信封里。
“生物学附加题，琥珀.丘吉尔老师。材料学，基德.肖尔老师。械力学，梦幻.利连萨尔...怎么还有乐理学啊？”
黑卡看着朱利安写下的不同课程以及老师们的名字，一脸不能理解的看向默默整理信封的朱利安。
“这就是外御系他们整天研究的东西啊？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几乎和升学测试之类的正经考核完全画不上关系。”
“那他们研究这些东西，是做什么啊？”
“可能是本系考核的内容，也可能是又有什么新的奇怪道具想做了。”
反正是和驯龙，练习还有正经知识扯不上关系。
黑卡又想到之前爱兰和他说的外御系的日常，似乎真的和龙学院的氛围格格不入。
和其他三个系比起来，外御系好像有点轻松的过头了。
“朱利安，你现在要去给老师们送题目吗？”
“嗯，反正我坐在这儿，大家也都是找你问题。你一个人坚持一会儿啊。”
“我一个人？”
黑卡见朱利安真的起身要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给大家讲题，忍不住有点忐忑。
“朱利安，你多久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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