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儿神色微动。
“咚咚咚。”
姜欢从里面走了出来，露出个笑容，直接将某人忽视:“辞九，我们出去吧。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放屁，臭死了。”
说完，姜欢抬手往空气中挥了挥，做足样子。
顾辞九点点头道:“好。”
两人正要往返折回，江琪儿身形一动，堵在她们面前，她紧紧捏着衣袖，怒瞪着她们:“我还没说完，不准走。”
顾辞九捏了捏眉骨，声音带着凉意:“你是谁？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
“你……你……”江琪儿抬着手指着她，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
顾辞九此刻情绪很差，不想跟她继续纠缠下去，直接打断了江琪儿的话:“如果你没什么好说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沉默了几秒，江琪儿转头看向顾辞九:“你离开言哥哥吧，你缠着他，只会害死他。”
“欢姐，我们走吧。”顾辞九看了江琪儿一眼，收回目光，拉起欢姐的手离开。
急得江琪儿只能在后面大声说道:“我是说真的！言哥他明天就离开S市，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被别人知道了他还在S市！顾辞九，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扫把星，跟你接触过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下一刻，急促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顾辞九猛地抬起了眼睛看向她，她张了张唇，声音要比之前的更冷、:“你说什么？”
江琪儿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地心慌，眼神不敢跟她直视，她觉得此刻的顾辞九过于吓人。但她转头一想，顾辞九再怎么说也跟她一样是个女的，总不可能大白天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想到这，她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些。她故作忽视顾辞九的怒意，对她冷嘲热讽道:“难道不是吗？”
顾辞九攥紧拳头，气得她磨了磨后槽牙，死死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江琪儿忽而笑了，她还以为顾辞九是个不容易激怒的人，没想到，三言两语下去，就被她彻底激怒了:“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扫把星，迟早你家人都会被你害死。”
“啪——”顾辞九抬手用力一掌稳稳甩在她脸上，白皙的小脸立马浮现红印，江琪儿吃痛地捂着脸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顾辞九，你敢打我？”
顾辞九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哼了声:“这不已经打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江琪儿，我来告诉你该什么话好说，该什么话不能说！”
她再扬起一巴掌，正准备甩下去。
江琪儿害怕的把眼睛闭上，等待着那一巴掌甩下来，可她迟迟没等到那一巴掌。
顾辞九的手被突然从身后出现的余谨言拽住，他冷冷地看着她，顾辞九的神情在他替江琪儿挡下的那一刻更难看，但要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眼底红红的。
她把唇抿得更紧，声音沙哑:“怎么，你想替她打我吗？”
“……”
余谨言察觉到自己拽得有些用力，松开她手，压低声音对她说:“怎么一回事？”
顾辞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哦了声，淡淡开口道:“她说错话，给了她一顿教训，有事吗？”
余谨言给她解释:“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件事。”
谁被打了关他什么事？他本来就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个人而已。
“那不好意思，就只有这件事。”她收回视线，扯了扯唇:“欢姐，还是我请你吃一顿吧，这顿我没什么胃口。”
姜欢拉着她手，担忧地看着她:“辞九，你没事吧？”
顾辞九摇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隐约带着些听不太出来地哭腔，姜欢离她最近，一听便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没事，欢姐，我们走吧。”
“辞九。”姜欢低低喊了声。
她很担心辞九，明明是那个女生说得话这么难听，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说错话了就该打，结果就因为她比较会扮柔弱，所以他们都站在她那边。
顾辞九垂眸，用几近哀求的声音跟姜欢说道:“欢姐，我想离开。”
姜欢立马明白过来，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她抬头瞪了余谨言一眼，呈昭不好说话，他们刚来的时候，就看到顾辞九抬手准备要打人。
但他本来就是站在姜欢那边的，他自然而来站在她们身后。
顾辞九满怀感激地看了昭哥一眼。
“顾辞九。”余谨言叫住她，喉结上下滑动，话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过来。”
顾辞九沉默几秒，连头也没抬，对着身边人说道:“我们走吧。”
“嗯。”姜欢搀扶着她离开龙城。
—
“辞九，先喝口汽水吧。”姜欢把她带到公园的长椅。
“谢谢欢姐。”顾辞九抬头接过汽水，她喝了口，长长吐了口气:“感觉活过来了。”
“辞九。”姜欢抿了抿唇角，不知道该不该说。
闻言，顾辞九眨了眨睫毛，轻声道:“嗯，欢姐，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没有，晚上要我们送你回去吗？”她望了眼坐在一旁离她们远远的呈昭，姜欢收回视线，说道。
顾辞九安静下来，半晌后闷声道:“欢姐，今晚能不能让我去你那住一晚？我……现在不太想回去。”
“好。”
顾辞九终于抬起头，抬手抱住姜欢，把头埋进她怀里，闷闷道:“欢姐，谢谢你，要不是你陪着我，我可能早在那就崩溃了。”
姜欢动作轻缓拍着她后背:“傻丫头，胡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刚才在那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我……”她顿了下来，随后冷静地说:“我真怕我会错手把她掐死。”
“我会一直陪着你，辞九。”姜欢安慰她。
顾辞九重新对欢姐笑了笑，人也冷静了下来:“欢姐，我想给我姑他们打个电话。”
姜欢点点头:“好，我去跟呈昭说一下，让他先回去。”
“嗯。”
—
如果爱情不会结束的话就像月光在云彩后面隐藏的夜晚一样
我的心都被黑了在落下的雨里装上思念
或许你会忘记我如果是命运的话我会接受的。
呈昭一个人坐在那，手机还放着音乐，音乐是直接外放出来的，调子整体偏忧伤，是一首韩文歌曲。姜欢听不懂，走过去的时候，呈昭就把音乐关了。
抬眸看着来人:“她没事了吧？”
姜欢嗯了声:“辞九今晚在我家过夜，你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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