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他,林飞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相信美国盟友完全有能力将唐纳将军救出来,战场上没有将军和士兵的区分,你们美国向来崇尚人权,一个将军的不会比一个普通士兵生命的价值更高。”在场的美国人都快晕倒了,法国人忍不住笑了。
这时唐纳少将还没有和通讯兵汇合,但韩七师其他的军官却将他们遭到坦克炮猛轰,师座再不回来,恐怕大家就会全面崩溃的险峻形势传回了总部,给总部的混乱中越发的火上浇油。他们在胜利中对林飞产生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可是汉姆森中将为首的一批人还不想放林飞回去,他们也对七师长展现的优异战场指挥能力感到惊诧,韩国将领中即便是首都师的军官也不能将战斗指挥的如使臂指,如此出神入化的。在他们看来这战争的指挥艺术真是变化万千,让他们眼花缭乱,难道七师长是中共的亲传吗?过去怎么看不出来。
就在他们在这里的僵持的时候,前方再次传来了噩耗,配合英美坦克兵作战的美军一个连的官兵被中国人全部俘虏了,没有费一枪一弹,完全是自己送上门的。
说来这些官兵也真够倒霉的,大爆炸时,他们还在四公里外,听到了前面打得激烈,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踏到坦克纵队的身边。血的教训证明坦克纵队作战,没有步兵的配合是很危险的,容易遭到敌人步兵的群起攻击。
可是朝鲜的道路本就糟糕,春雨之后,又加上坦克履带的碾压,道路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坦克可以畅行无阻,卡车则会不时地陷入泥坑中难以自拔,还得步兵不时地跳下来加固路面,给卡车轮子垫上一些石块木料加固。
这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前边打起来了,这里的活儿还没干完,怎么办?美军可以不考虑英国人,但是那里面还有美国人呢,上峰也急了,命令他们放弃卡车,徒步行进,务必配合坦克部队作战,以免坦克纵队落单,被中国人痛扁。
徒步行军自然要快上很多,这是美军的精锐陆战队,体力充沛,扔下卡车,应该很快就能赶上坦克纵队的,坦克纵队正在那里进退不得呢。可是他们发现脚上的皮靴笨重了很多,拖泥带水的,一斤变成了十斤重。光着脚丫子行军?笑话,美国人从独立战争以来,就没有遭过这种罪,丢过这种脸。
好在陆战队都是体格魁梧,膀大腰圆的汉子,拖泥带水还能健步如飞,但这一路也耗去了他们多半的体力。跑到了坦克纵队的附近,个个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口干舌燥,两眼都被汗水模糊了。这时他们还为觉察到异样,坦克纵队的炮火停止了,似乎在等着他们上来。
“哈,老何,咱们的对头来了,你看看,来了上百个呢。嗯,都是美国人,怎么会拖得这么长的队伍,稀稀拉拉的,不像个行军的样子。”老杨透过潜望镜看到后面涌来了成串的美国人。他不仅没有惊慌,倒充满了兴奋。身经百战的他早已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老何也不是一般人,他感到通过潜望镜看得不真切,索性将头探出了炮塔,推开顶盖看着。一见之下,立刻向周围的战士们挥手:“迅速隐蔽,听我的命令,全歼这批美国鬼子。”战士们那个快啊,擅长隐蔽的他们只要首长一挥手,就三五成群地隐蔽的无影无踪了。
老何这时玩心大起,一把从车长的头上拽下头盔,戴在了头上,一挺身就要钻出炮塔。老杨急忙抓住他:“你想干什么,那下面可都是美军啊,乱枪打来,一颗子弹就会要了你的小命,你太鲁莽了。”
“没事,我会说英语,糊弄美国鬼子正好,今个我再让你瞧瞧懂第二门外语有多好。”不由分说,就钻出了炮塔,说得杨根思悠然神往,抗美援朝后,我也要去读书上大学,瞧这小子得瑟的,真让人羡慕。
其实这时美国人离着老何已经很近了,他一出来,美军就注意到了他,在他的面前停下来,仰慕注视着他,只是因为天黑,看不清他的亚洲面孔。
美国陆战队涌上来之后,带队的连长挺身向站立在炮塔上的老何报告:“报告,卑职率队来迟,请您恕罪。请问前面的战况如何?”虽说是体格健壮的陆战队,可是连长身先士卒,也气喘吁吁。
“很好,各位来的不迟,现在我们正在炮击,需要重新补充弹药,你们可以就地休息,补充一下水分,吃点东西吧。”老何微笑着说道。
美国人却环视四周,不敢坐下休息,“长官,这里好像发生了激战,怎么会损失了这么多的坦克?啊,还死伤了这么多人,这是怎么回事啊?”道路的边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些英美坦克,有的炮塔横飞出去,有的肚皮朝天,有的炮管耷拉着,有的车身歪斜,侧翻过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嘛。
老何面不改色地笑笑:“是啊,这里刚刚遭受了中国人的火箭炮的袭击。我们损失确实很大,但我们不会退缩,这是军人的本色。你们如果害怕,可以回去。据我所知,中国人的火箭炮打了就走,绝不会停留在原地等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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