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诡异的沉默之后,亚拉尔做出了一个出乎玛门意料的动作——后者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
……
“我现在心情不是很美好,很爱钱殿下。”亚拉尔笑眯眯,加大手力,“所以,不要拽得二五八万的。”
玛门先是一愣,随即蹙眉拍开他的手,隐忍着面颊的疼痛,淡淡道:“嘲笑别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行为,小鬼。”
亚拉尔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飘忽之间,忽然定在某处哎呀一声惊叹。
“……”玛门额角青筋暴起,就快受不了这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人,谁知道对方完全不顾及他的想法,得寸进尺地向他的颈脖探过一只手来,玛门背脊一紧,哪怕扯动了伤口也不惜,一把将亚拉尔重重推远离自己——
“好痛——!”亚拉尔一声痛呼,手在碎石地上磨出一道划痕,还有脏兮兮的灰尘,不满地嘟囔,“嘿!你做什么?!”加上琳达,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背部受创了喂,这群人和他的脊梁骨是有多过不去啊?掀桌!
……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
玛门没做声,自顾自地掏出电话,快速度按了几个键,放在耳边,顾及是对方刚拿起电话,沉声道:“学校停车场,来接我。”
之后,顾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对方,自顾自地挂掉电话。
亚拉尔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想又是一个臭屁的大少爷。
想了想,又道:“那个,你的衣服扣子松了了。”
玛门低头一看,领口的扣子果然有些松了,正依靠着最后一根线要死不活地挂在这里——估计是刚才打架时候不小心扯到的……不过,这又怎么样?
玛门不耐烦地瞪着眼前的小鬼,扣子掉了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我这里有针线噢,要不要补一下?……喂,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前半句话还笑眯眯的亚拉尔一看见玛门古怪的斜眼,顿时敛了笑容。
怪胎。
已经对眼前的人下了定义,完全懒得理他。
“我有上缝纫课拉,所以身上有针线,这样解释会不会好一点?”亚拉尔挠挠头,也琢磨到了玛门殿下估计是把他当爱绣花的娘娘腔了。
……完全没有好一点,大男人上缝纫课很正常吗?玛门抿抿唇,不做声。
谁知道,亚拉尔见他不做声竟然以为对方勉强接受了他的想法,立刻很是兴奋地翻书包,拿出针线,凑到他面前——
玛门瞪大眼,瞳孔微缩——这个人搞什么鬼?“不用补了,丢掉就好。”
语落,后脑勺换来轻轻的一巴掌——估计是打到伤处,玛门一声轻哼,换来对方的连声道歉,之后,亚拉尔才耐着性子说:“衣服还好好的,就是扣子掉了,洗洗还能穿,不要浪费。”……节约是美德。
“没必要。”
紧抿的薄唇,挤出略咬牙切齿的拒绝。
亚拉尔克制着自己朝眼前人后脑勺再来一巴掌的冲动,强制性地,伸手,拽住他的领子,开缝,狞笑——“拒绝无效,你不让我缝我今天还非缝不可了,缝完你回家扔掉也成!”
玛门抬手想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用心穿针引线的某人,手在碰到对方肩膀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僵在半空——
稍稍一低头,嘴唇就可以碰到对方额头的距离。
玛门皱皱眉,脖子不可抑制地往后仰了下,换来亚拉尔的一个大白眼:“别动!”
……
凑得极近的瞬间,连呼吸仿佛都交错在一起。
……
却总有人来煞风景=,=。
“哟——这是哪一出啊?”
一个花凌凌的腔调从停车场门口传来,停车场内的两人俱是一僵——来人竟然他两都未发觉,亚拉尔也许还可以说是专心在缝补东西,那他在做什么?……
玛门看着自己的哥哥吊儿郎当一步三晃地站在门口,烦躁地扒了下头发……算了。
亚拉尔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一根针差点插到玛门的脖子里去(缝纫课挂科的人……),偏头看了看门口的男人,扭回脸凑近玛门看了看,鉴定完毕似地恩了一声,随即垂眉,很是熟练地俯身咬断没用完的线。
抬起身子的时候吗,鼻尖迅速地划过玛门的下巴,就一瞬间,几乎不易被察觉。
玛门浑身一僵,表情有些诡异地不自然。
爱德华在车站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响亮地吹了个口哨:“老弟,新马子不错,够贤惠。”
瞥了一眼不着调的自家老哥,扶着亚拉尔一个借力站起身,玛门扶着腰,闷哼一声。
白衣兽医很有眼力地立刻向前一步充当拐杖角色,扶住玛门殿下,还没忘记笑着和他的皇兄好脾气地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噢,”爱德华摸着下巴刚新生还未来得及刮掉的胡渣,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目光闪烁,“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恩,你叫什么名字?”
从亚拉尔手中接过弟弟,爱德华不感兴趣地戳了戳他确认死不了,轻而易举地撑着玛门一半的重量,还能腾出精神分心跟旁边跟着的亚拉尔搭话。
爱德华的问题倒是让玛门想起,他好像也不知道这个小鬼叫什么……
亚拉尔露齿一笑,毫无防备的样子让爱德华大灰狼尾巴像“白兔雷达”似地竖起来甩了两甩。
“我叫——”
“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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