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袁清亚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习计与霍然的三天之约,被提前了。
隔着窗户,袁清亚指着霍然,很理性的告诉霍母黎兰心:所谓的天才,是指他能专着于某件事,但欲先得之,必先失之,霍然父母感情单薄正是出于此。
霍母妥协了,在一贯强势的前面,她首先是一个母亲。
一个是为了她学生的末来,一个是为了他孩子的未来,两个女人生生给习计搭了一台大戏。
习计心情不错,事情转折的速度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面前的这两个女人,有古怪!
一张白纸黑字的协约,摆在习计面前。
第一:霍然必须一边上学,一边学车。
第二:霍然学车的时间只能在周末。
第三:综合以上两点,如果有其他影响霍然学业的比赛,必须与当事人霍然以及他的监护人黎兰心面授。
如果上面的任意一条被违反,黎兰心就有权单方面撕毁协约。
套路!妥妥的套路!
现在的习计,决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霍然苦笑:黄蜂尾后针啊,这袁老师杀人都不带见血的,看来要泡汤了。
习计扬了扬这张令他极其不爽的协议,从黑色的皮包里抽出一张通知单。
习计:条件我答应了,你们看一下这!
在这个年代,出国是一件奢侈的事,昂贵的出国费用就算是小富之家也得思虑一二,更不要说是霍家这种平头百姓家。
霍家村,霍家。
霍母:不行!这眼看就要小升初考试了,六个月!这怎么行!而且还是出国,我不放心!
沉默了许久的霍父说话了:出国的机会不容易,我觉的应该让小然去,毕竟机会宝贵,至于升学考试,虽然重要,但不是没有办法。
霍父向来沉默寡言,但是在霍家的重大决策中,向来能起觉定性作用,就比如当年丢下所谓的铁饭碗,带着霍母黎兰心外出打拼。
霍爷爷摸着霍然的头:阿然想去嘛!就让他去嘛!
霍母:爸!你也帮着定国说话!
霍爷爷混浊的双眯了眯笑着说道:阿然从小就与众不同,说不准我老霍家的祖坟上就冒青烟了。
霍爷爷的话让霍然出国的事提上了日程。
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2003年最后的钟声敲响了,霍然十三了。
看着弟弟妹妹依偎在父母的怀里,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渴望,可是他做不到,他的脑子那个让他少年早熟的源头,对这种温情默默极为讨厌,不屑。
霍然口中的两个小祖宗已经呵欠连天,守夜对于贪睡的孩子来说,是种煎熬。
霍然此时的眼神很亮,他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因为在梦里的时刻,让他感到害怕,梦里很黑,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尽管他的记忆力更强了,脑海中还多出许多不知名的东西,但是那不是他想要的。
因为他总是觉的,睡醒后,他就更不像他了。
在梦里,那个他,那个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不需要亲情,对“父母”这两个字具有强烈的仇视,他总是说:当你经过七重的孤独,才能成为正的强者,我们的世界也由此而生。
梦是人的前生,逃避的永远都是自己。
这一次,梦没有像往常一样醒来,他在挣扎,在反抗。
清醒的时刻,母亲轻轻抚着他的背,一脸着急。
选择性自闭症——这是袁清亚对霍然研究后得出的结果。
他儿子有病,心理放面的的,即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在听到这话后,也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袁清亚费尽唇舌,才解释清楚,不是身体上的毛病,是心里藏着东西。
原晨市宿武机场
霍然呆呆的看着身后的父母,呡着嘴,好像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
最后大吼一声:“爸妈!放心!此去欧洲,要是混不成个人样,儿子我立刻就吃回头草。
霍父摇了摇头:老婆!过了个年?我总觉得儿子变得有些傻了!
霍母一把掐在了霍父的软肉上:你才傻了!我儿子可是最聪明的。
机场中,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
安检口的门关上了。
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不管是善意的笑,还是嘲笑,霍父霍母昂首挺胸的接受了,因为那个!是他们的儿子!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霍父一把搂住霍母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年就把孩子们接到幽州府,你说的没错!不管再苦!再累!只有一家人在一起,那才是个家啊!
霍然坐在候机大厅嘟囔道:也不知道最后那句话老爸老妈听清楚没!
黑衣黑袍黑墨镜的男人:这么没骨气的话,也就是你小子了。
几天不见,这孩子精神了不少!
霍然:习教练!你整容了吗?干嘛捂这么严实。
习计一脸黑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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